敦煌石窟里的“大寒”旧俗：岁末“建福” 万吉万宜

1月20日，敦煌研究院从石窟壁画、敦煌文献、馆藏文物中梳理归纳出岁时节令大寒时，古人为辞别旧岁、迎接新年而祈福、聚饮等生活习俗。图为莫高窟第360窟《露天酒肆》（中唐）。敦煌研究院供图

1月20日是中国农历二十四节气中的第24个节气—大寒，敦煌研究院从石窟壁画、敦煌文献、馆藏文物中梳理归纳出岁时节令大寒时，古人为辞别旧岁、迎接新年而祈福、聚饮等生活习俗。

岁末年初，寺院都是极其忙碌的地方。信众纷至沓来，香火颇旺，整个寺院上空，弥漫的都是心愿和故事。

在古代，寺院结坛转经祈福是此时不能少的热门节目。敦煌文献有记载，曾经的年终结坛算是佛界盛事，要持续五天四夜之久。寺院中竖幢幡、悬佛像，僧人们诵经转唱，还有丝竹管弦乐器伴奏左右。地方节度使及官员也加入其中，持炉焚香，虔诚礼拜。

敦煌文献《岁末结坛斋文》记载，今者旧年将末，新岁欲临，置净坛于中央，敷幡花于宝地者，则有我府主太保，受大悲之付嘱，以法治民；承观音之遗文，钦贤仰圣。所愿者，愿龙天八部，定社稷以恒昌；所祗者，祗释梵四王，保敦煌而永泰。千灾万鄣，随旧岁送出于镇围；万吉万宜，逐新年来临于玉塞。

岁末祈福，就是要送走旧岁的千灾万障，迎来新年的万吉万宜。每值岁末，我们不免回顾一年，感怀得失。各种聚会上大家举起酒杯，辞别旧岁。岁暮聚饮乃我国传统古俗，含有辞旧迎新之意。古人会在岁末举行一次集体聚会，叫做“建福”。

岁暮聚饮乃我国传统古俗，含有辞旧迎新之意。古人会在岁末举行一次集体聚会，叫做“建福”。图为莫高窟第12窟《帐篷酒肆》(晚唐)。敦煌研究院供图

敦煌文献中对此有明确的记载，《社司转帖》中，“右缘常年建福一日，人各炉饼壹双，净粟壹斗。幸请诸公等，帖至限今月廿二日卯时于安家酒店取齐。”“常年建福”可见是常规性的岁时活动，不同时间的不同文献中有不同的建福日期，但都集中在腊月下旬，社人会集的地点均在酒店。

相传唐玄宗病中梦到钟馗驱鬼，醒后病愈，便命吴道子画下梦中钟馗，并提倡全民信仰钟馗，每年新正须以钟馗像贴门首，以镇妖邪。

敦煌从晚唐以来，归义军衙府在每年腊月中下旬便开始画钟馗像，为过年张贴做准备。此俗盛行颇久，如今亦有家庭会将其请出，作为门神与对联用在一起，成为“春节张贴标配”。辟邪镇宅，保佑平安。

敦煌研究院称，各种各样的岁末仪式，异于平常的隆重饮食，不过是在强烈提醒我们：这是一年的终章。人们步履匆匆，将时光踩在脚下。春夏秋冬，从不等谁，又一载四季轮回即将结束，春暖花开的序曲也将要奏响了。(徐雪)